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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页主题: 【香独秀X慕容情】鬼说(现代群像),更幕六十九 打印 | 加为IE收藏 | 复制链接 | 收藏主题 |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知离疏
今朝花已落,明朝春又开。花期千百度,曾见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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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四十三
对于这个神秘之人,剑之初始终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帮自己找到两个孩子。他本以为再见无缘,却没想到他还会再度出现,
忘知和念痴落在奸人的手上过长,那人将很多不知名的药给两个孩子吃,弄得他们的身体还滞留在孩提模样,剑之初有带他们去求医,却是一时之间无法可解。
身为父亲却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任由两个孩子在外受苦。剑之初很自责,想弥补他们这些年失去的温暖和亲情。可因为他们母亲的关系,忘知和念痴始终对他抱有芥蒂,平时顺着他们还好,他若说个‘不’字,他们就哭,说要离家出走。
就在剑之初对两个孩子束手无策时,那人像是早已习惯般,自己走进那个他从未踏入的房子,将两个哭闹的孩子抱在怀中,无声安慰。
他安慰人的手法很笨拙,但那两个孩子却很受用,没再哭闹。而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们喜欢这个不知名的哥哥更胜过他这位亲生父亲,弄得剑之初心里郁闷好久。
忘知和念痴很听那人的话,只要他开口,布置的作业都会认真完成,甚至每天坚持写上一封信交给他,剑之初不明其中缘由,就问乖巧的念痴。
念痴说:孤羽哥哥说过,只要他们乖乖听话,他就帮忙为他们给母亲送信。
虽说对母亲没有印象,但他们对那位豁命护着自己的母亲很是亲爱,无人可比。所以不论孤羽的话是不是真的,这都是两个孩子的心意,剑之初也就没再说什么。
而虽然剑之初未曾开口,但这个叫孤羽的男子就这么留了下来,成为他们家中的一员。不过他来的次数不多,有时候要好几天才见上一面,而且孤羽只在晚上才来,第二天就不见人影。
两个孩子也没怀疑过孤羽的身份,每天坚持将信写好,待见到孤羽在时将信交给他,让他转交给母亲。
孤羽在的时候,他总是待在阳台上,看着夜晚的灯火出神,一看可以看一个晚上,但更多时候是消无声息的出现,再不被发觉的离开。
半夜起来给孩子盖被子的剑之初经常在阳台上见到孤羽一个人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八音盒,里面流转出简单的音符,不断重复着。那人却听得入神,哪怕剑之初当面端详着他一晚上,也没反应。
后来,在天未亮时起床就成了剑之初的习惯,只因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孤羽离开之前见上一面。
剑之初从未听孤羽说过半句话,甚至说,在他那紧抿的口中感受不到半点声息,连呼吸也没有。在相遇之初,剑之初就已知道孤羽不是人。
可这又怎么样呢?对于剑之初来说,是人是鬼已无分别。
剑之初要的不多,他只希望日子过得平安,两个孩子懂事听话,再和喜欢的人相守白头,就已知足,只是以玉辞心的身份和性情就注定了不会和他归隐山林,平淡过完这一生。
剑之初很喜欢和孤羽在一起,和他说话,说一些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有时也会向他讨教怎样和孩子相处的办法,虽然孤羽从不发表言论,但会很安静的听着。

剑之初本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生活下去,直到十年,二十年之后,然后看着忘知和念痴长大,娶妻生子。
可所有的画面全变成那川流不息的街道,他的焦急,孤羽的冷漠,还有他的伸手一推,自己倒下的身体瞬间感到疼痛淹没全身。

剑之初睁眼,眼中看到的雪白色天花板有些阴暗,应该是晚上时分,四周安静得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照布置上来看,应该是医院。
他没死吗?
剑之初动了动,目光开始转到四周,见到病房的门没有关起,走廊的灯光从外面照入,落在赤着脚站在那里的人身上,那人用着当年一样的目光看着躺在床上的剑之初。
“孤羽?”见到这个熟悉的目光,剑之初依然不知道他想告诉自己什么,一声低唤。那人没有回应,如同当年一样,转身离开。
“等等……”剑之初想也不想的起身就追了出去。下床的那刻,剑之初居然没感到任何痛疼,就像自己没有受伤一样。但剑之初来不及想太多,如今他只想追上孤羽,问他为什么要将他推出去。
他追着孤羽的身影离开医院,但无论他怎么用力追逐,孤羽始终都在远离他十步以外之处,剑之初知道他不想让他近身,这才放慢脚步,随着他的速度跟在后面。
剑之初一路跟着孤羽来到一片丛林中,四周一片古木森然,繁草茂盛,树影憧憧,不见月光,也不知身在何处。
忽然,在前面走着的人停下脚步,剑之初见了,也忙停下脚步。
“剑之初。”
这是剑之初第一次听到孤羽说话,声音如同所想的,冰冷得没有温度。“你想找回你的妻子吗?”
辞心?剑之初听着孤羽的话觉得有些奇怪,辞心她不是在……
剑之初刚想说他知道玉辞心在哪里,可到口的话一时凝滞,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居然忘记辞心在哪里。他明明知道的,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你在这里等着,待会儿会有人来接你,他会带着你找到你的妻子。”孤羽说,“但你要记住,在去到之后,无论谁问你要住那一间房,你都不可以回答。找到你的妻子后,就去找带你进去的人,你只有找到他,才能离开那里。”
“孤羽,你在说什么?”剑之初还在努力想着玉辞心的下落,听孤羽这么说,根本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孤羽没有解释,就要离开。
剑之初见他离开,抬脚就要跟上去,不过在孤羽回眸看了一眼后,这才把脚收了回去。

剑之初一直站在那里没敢离开,夜里的风有些大,剑之初总觉得头有些头晕,大概吹太久的冷风有些要感冒的样子。不过让他介意的是,他都等了这么久,为什么孤羽说的人还没来?
就在剑之初对孤羽的话有些起疑时,他在黑憧憧的远方看到一簇亮光在慢慢靠近。
因为太远,剑之初无法看清那是什么,心不由提了起来,直到走进,才发现那是灯笼的火光,这才松了口气。
灯笼是白纸简单糊成,上面有水墨单线勾勒的兰花,在云黄色的火光中,看起来意外秀美。提着灯笼的是个金发少年,昏黄的火光落在身上,遮掩了身上大半的光彩,看起来有些模糊。
“就是你要进馆吗?”金发少年打量着剑之初,开口问。不过也没等剑之初回答,像是已经确定,转身就走。“你跟我来。”
剑之初不明原因,但也只能跟在少年的身后,和他一起离开。
路上,金发少年絮絮叨叨说着:“这里是一片迷林,到处都是陷阱,你可要好好跟着,若是你走丢了出不去可不要怪我。”
剑之初只觉得少年的话有些噪聒,听得他整个脑袋更加昏沉,不过倒没忘记少年的交代,紧紧跟在他身后。
一路跟着少年行走的剑之初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只觉得四周的风景开始变得很诡异,有时的白雾弥漫,有时却是暴雪纷飞,虽说苦境有些地方的景致超乎常理,却不至于在不到几里之地有无数转变。
剑之初就算再不济也知道这是阵法的转变所带来的诡局,他们如今已身在迷阵之中,稍有差池,就有可能性命不保。
看着头顶的星辰在不断转换,由日光变成月光,日夜相互轮替,四周所传递来的无形压力想将他排之于外,剑之初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要被撕裂般痛苦。
那金发少年似乎对这里的情况分外熟悉,一路疾走。他根本没有受到这些阵法影响,处于其中行动自如,完全没有剑之初被阵法排斥的狼狈摸样。不过此刻脑袋一片混沌的剑之初也没发现这其中的怪异之处。
他们走走停停了好久,在剑之初以为自己会溺死在这无形的压力中时,身上的压迫蓦然一轻,耳中响起少年的话。“我们到了。”

剑之初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走出那片树林,面前是一座占地颇广的客栈。眼前所见,雕栏玉砌,青瓷砖瓦,里面燃起的华灯照亮的所在,无不显示着此处的富丽典雅。只是剑之初还未看清挂在门上的牌匾,人就已被那金发少年拉了进去。
少年吹熄灯笼里的烛火,将灯笼挂在门口放着的鸟架上。鸟架上睡着的骊大娘被他的举动吵醒,不爽叫着:“死小白,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打扰老娘的美容觉,找死啊……”
那少年没在意骊大娘,而是飞扑到柜台前问守在那里的掌柜问他:“掌柜,我好饿,还有吃的吗?”
那一身富态的掌柜对他的举动似乎早已习惯,微微笑着开口。“有,给你留了碗牛肉面,就在厨房,自己去拿吧,今晚辛苦你了。”
少年听到有吃的,顿时欢呼叫好,但不忘来到剑之初面前交代:“我已经带你进来,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你若想出去,就到厨房来找我。”

少年说完,再顾不上剑之初,飞奔到厨房,去填补腹中饥饿。
[ 此贴被知离疏在2012-12-02 09:54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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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12-11-11 09:29 | 140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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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四十四
富长贵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有些局促的客人,来到他的身边,露出一个憨厚的微笑,才开口。“这位客官,请问你是要住店吗?”
剑之初从刚刚进来时就不住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缺,应该是间客栈无误。可剑之初连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的都不知道,对于富长贵的提问更是无从可解。
“我们这里还有灭之间和宁之间两间房,请问您中意那一间房?”富长贵很好心的给予建议。
什么灭之间宁之间?剑之初听不懂掌柜的话,但见如今夜色已晚,他走了一夜也是累极,正想找个地方休息,本想回答,这时忽然想起孤羽说的话:“无论谁问你要住哪一间房,你都不可以回答。”
难道孤羽那时候就知道自己会面临这种情况吗?
剑之初虽然不知道孤羽为什么这么吩咐,但既然是他说的,自然不会有假,那到口的话转了个弯:“那个……房间就免了,我只想在此休息一下就好。”
富长贵听他这么说,也没再坚持,又给了另一个建议。“那客官要来一壶招牌佳酿醉太平吗?折扣期间,买一送三哟。”
剑之初觉得干坐着也有些不该,就点头应下。“那就来一壶吧。”
“请客官稍等。”富长贵说着就去取酒。剑之初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打量着这间奇怪的客栈。
这间客栈看起来很大,可能因为夜已深的关系,剑之初没见到其他人,被小白吵醒的骊大娘碎碎念了几句,整整自己的羽毛后又开始睡觉了,整座客栈安静得连外面的虫鸣鸟叫都能听得到。
掌柜很快把酒端上,剑之初给自己倒上一杯,虽不知是什么名字,但这酒入口寒如雪,入喉烈如火,下肚却是春风暖身,三分迭起,令人回味无穷。
真是好酒。剑之初从不是贪杯之人,但这酒刚入腹,他就已为自己再倒上一杯,独自畅饮。
忽然间从客栈里处传来一阵骚乱,其中还有一声女人的哭泣,在这深夜里听得格外明显。剑之初端着酒杯的手一停,看向守在柜台的掌柜,见他没反应,想来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到不用他出面的地步。
既然人家都不出面阻止,那他这个外来客自然不好出口,剑之初也没多言。
很快,一壶酒已见底,剑之初这才发觉腹中一阵灼热,开始向身体四肢曼延,自然知道这酒的后劲来了。
剑之初本想给自己给自己倒杯茶醒酒,不过他面前的桌上的茶壶已空,剑之初起身想让掌柜给他准备醒酒茶,但刚站起脑袋就一阵晕眩,剑之初险些站不住。
富长贵见此,赶忙上前扶住他。“客官,您没事吧?”
“没事……”剑之初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大,微微摇头才开口。“还请掌柜为我准备一杯醒酒茶。”
“好的,我这就去拿,请稍等。”富长贵待剑之初站稳身子,这才到厨房去拿热茶。

剑之初觉得有些热,想到外面去吹风醒酒,不知不觉间人已走到后面的庭院。耳中听到的哭泣更是明显,远远的见到有几个人在庭院中间围着,其中有个女子被推在地上,一身是伤。
剑之初不喜欢多管闲事,本想绕开,但目光不经意落在那几人中,原本迈开的步子就这么僵住,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个思念至极的人。
“辞心……”剑之初念着这个牵挂多年的名字,人已不由自主的向他们走去。
被紧盯着的人没发现他的存在,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手中的信件握得死紧,样子很生气,拍着座椅上的扶手叫着:“知道错了么?连我孩儿给我的信也敢偷藏,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你就皮痒了?”
跪在她面前的女子大概是被欺负惨了,一脸惊恐,却又有不甘叫着:“戢武王,你敢动我……你不怕馆主怪罪下来吗?”
“辞心?”剑之初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分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剑之初,你来了?等会儿,我正忙着呢。”玉辞心听到有人在叫她,回头应了剑之初一句,又转了过去,看着那女子冷笑。“我只答应馆主不杀你,可没答应会让你过得好好的。”
玉辞心身边的黑发白衣男子虽是一身的狂傲,却意外顺着玉辞心,此时也是应和着:“哼!她胆敢偷藏信件,就该知道会有这种下场!”
“那该怎么罚她?”另一个紫色短发的男子问,不过很快想到一计,兴奋开口:“将她淹在雪非烟里怎样?她不是香独秀,不出三个时辰绝对变煮熟的虾子。”
“可若香独秀回来见到雪非烟里泡着个女人,会起肖的。”男子身边的人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做得太过分。
“那让她到厨房里去干活?”那黑衣白发的男子开口。
玉辞心沉思一会儿,立马回绝。“不行,小白这时候应该在厨房里吃东西,若是让她见到小白那还了得?还是将她关在房间里吧。”
其他人一听也只能如此,便将那女子押回房间,离去时还能听到那女子不甘的叫喊:“戢武王,你别让我有机会出去,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哈,你有能耐从这里走出去吗?”玉辞心一声冷笑,并不在意这种没有任何威力的威胁。
此刻所有人已尽数散去,只有坐在椅子上的玉辞心和站在旁边的剑之初。剑之初虽然从刚刚就在身边,可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一时疑惑。“辞心,这是怎么一回事……”
“剑之初,你是来接我的吗?”玉辞心并不回答剑之初的话,她仰头看着面前这个男子,秀丽的面容上泛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美丽而动人。
剑之初好久没有再见到玉辞心的笑,似乎在知道彼此的身份后,玉辞心所能给予的笑是身为王者的厚重和官方的笑容,从不曾如此纯粹舒心。
“嗯,我来接你回去。”剑之初不能自己,轻轻拥住眼前的女子,他唯一的妻子。
“我的脚有些麻,站不起来,你可以背着我离开吗?”
剑之初点头,将玉辞心从座位上抱起背在身上。玉辞心很轻,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重量。剑之初想到这些日子的分离,满心的疼惜。

他们来到大厅时,没有在柜台前见到富长贵,人已不知道去了哪里,因为无人看顾,燃起的华灯被冷风吹熄了好几盏,使得整个客栈看起来更加的空荡和昏暗。
剑之初正想朝大门口走去,身上的玉辞心却先唤住了他。“等等,难道你进来时没人告诉你要怎样才能出去吗?”
剑之初被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孤羽的话。孤羽说要离开必须要有当初那个带他进来的人才能出得去,那就是小白?小白说他人在厨房。于是剑之初和玉辞心问了厨房的位置,赶忙向厨房走去。
厨房里的灯火倒是通明,里面传出某人不满的叫声,不过他的嘴巴似乎不能开口,只能听到呜咽的抗议声。
剑之初进了厨房,很快找到坐在在案桌旁着吃牛肉面的小白,厨房里还有个男子在灶台里生火,因为逆着火光,剑之初没能看清他的样子。从他身上散发出和那女子一样的怨毒,不过似乎惧惮于玉辞心,不敢发作。
“看来是找到人了,那我们走吧。”小白将还没吃完的半碗牛肉面放下,带着剑之初他们离开。
小白来到大厅,这次没敢惊动骊大娘,怕它会惊动到其他人,悄悄将挂在骊大娘脚下的灯笼取下,重新燃起灯火,
“天快亮了,我们快点走吧。”小白提着灯笼已先向大门口走去。
“小白,我就这么走了,馆主那边真没问题吗?”玉辞心心里一直期望着能离开,可离开之际,她又忍不住为此地的主人担心,没有她的帮助,他能撑到何时?
“王姐放心,馆主说时机将至,该是时候了。他已打点好一切,不必为他担心。”小白没有回头,快步走入那片迷林中。“不过馆主让我转达王姐一句:请你不要忘记,你还欠他一个承诺,他迟早要你兑现。”
玉辞心一声轻笑,心中的忧虑消失大半。是她多心了,以他之能为,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又岂会没有做好万全准备?
剑之初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沉默不言,默默跟着小白。有了之前的体会,剑之初更是不敢将目光从小白的身上离开,一路紧紧跟随在身后。
很快,他又感到身上那迫人的压力袭来,背上的玉辞心很快没再说话,剑之初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难受。
“小白,有人跟踪,别让他跟着我们。”忽然,背上的玉辞心急急说着。
小白也感觉到了,开始带着玉辞心他们到处乱转,试图将身后的尾巴甩掉。剑之初不知道有没有将人甩掉,他只是感觉随着小白的随处乱走,身上的玉辞心越来越重,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负担,他连想要迈开步伐都做不到。
“辞心,你好重,我有些背不动你了,你可以先下来吗?”剑之初再也撑不住,虽说的是疑问句,但已将身上的人放下。
“剑之初,你不要放下我!”玉辞心一声惊叫,剑之初回身间,身上已空无一人,连同小白也不见了。

感到身上的撕裂加重,剑之初像是濒临死亡般无法呼吸,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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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四十五
耳旁一直有个声音在响,那重复不断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噪音,刺耳又难听。
剑之初想要摆脱这烦人的声音,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几乎是要用尽力气去挣扎才能摆脱,睁眼间,剑之初依然见到的是那雪白的天花板,身旁有着细微的响动,是护士整理医疗器械的声音。
“剑之初先生,你醒了,有觉得那里不舒服吗?”感觉病人醒来,护士见他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有些不确定他哪里没医好,开口问他。
剑之初没有回答,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连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都还没弄明白,更不用说其他。
他似乎做了个梦,梦中有辞心,就在一个很古怪的地方,后来他背着辞心离开,可他将辞心放下后辞心就不见了,后来呢?剑之初开始想着之后的事,可脑海中一片混沌,最后变回那川流不息的街道,孤羽将他推了出去。
他遇上了车祸,那他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了?
终于回想起来的剑之初想起身去找孤羽,问清是怎么一回事,可刚一动那彻骨的疼痛曼延全身,半抬起的身躯又倒了下去。
护士见此,上前劝慰。“你的身上断了三条肋骨,左臂也断了,其他地方还有严重擦伤,最好不要乱动。”
为什么会这样?剑之初看着一身伤的自己,那稍微回转的记忆又混乱了。
此时,走廊外乱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位护士推门而入,带着微微的喘气对床上的剑之初说着:“剑之初先生,你的妻子醒了。”

此刻还是傍晚,但护士还是将厚重的窗帘拉起,将那橘黄的夕阳挡在屋外。病房里只开了盏灯,并放在远离病床的地方,就怕那多年没有睁开的眼睛受不了太强的光芒而瞎掉。
剑之初有些看不清床上之人的样子,但在那微弱的灯光中看到她那纤长的眼睫在不断翻动,就知道已是醒来。
身后的护士推动着轮椅,将剑之初带到床边,剑之初用右手牵起放在被子上那明显萎靡的手,已是控制不住泪水掉落。一声低唤:“辞心……”
其实,素还真当初也没想到,玉辞心能在那场围杀中活下来,只是被极力挽救回来的人最终一样没能醒来,每年每月每日只能依靠输液来维持生命。
剑之初本以为自己只能守着这个无妄的期望,了却余生。可如今他却见到躺在床上的人开始睁眼,他如何能不开心?
“剑之初先生,你的妻子已经醒来,照她现在的情况,只要好好复健,过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可以自由行走了。”护士也很开心,她见过太多沉睡后再也无法醒来的人,若能醒来,对在乎他的人是莫大的幸福。
躺在床上的玉辞心无法动弹,张着的嘴巴说着残破的字句,根本听不出在说什么,但看她一脸焦急,应该是有什么很重要的话想说。
就在剑之初他们不解之际,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剑之初心里一惊,玉辞心还在世的事素还真并未对外宣扬,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玉辞心还活着,而知道玉辞心被安顿在这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到底是谁?
“孤羽?”剑之初回头看着来人,没想到会是孤羽,这才稍微放心,但又觉得奇怪,孤羽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孤羽没理剑之初,径直走到玉辞心的面前,俯身下去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玉辞心那本是焦急的神色这才安静下来。
孤羽说完就离开病房,剑之初见此忙跟了出去。走廊外,有个孩子安静坐在旁边的座椅上睡着了,孤羽走过去将人抱起就要离开,那孩子的模样,分明是失踪了的忘知!
“孤羽,是你将忘知找回来的吗?”剑之初这才想起失踪的忘知,焦急问着孤羽,但答案不言而喻,孤羽也没理他,就离开了。
呆呆看着孤羽离开的剑之初心里觉得莫名失落,昨夜梦中,他似乎见到孤羽和他说话了,可为什么如今孤羽又是这么冷漠?原来只是南柯一梦吗?

几日后,玉辞心的气色好转不少,孤羽就带着忘知和念痴来医院探望她。
两个孩子一听能见母亲开心得直催促孤羽快走,刚来到病房门口,两个孩子已撇下孤羽自己跑了进去,扑在那靠在床头的玉辞心的身上,哭了起来。
其中以忘知哭得尤为凄惨,整张小脸都是红通通的,口中还抽噎说着被人带走后发生的事。“母亲,有个女人骗我……她说我是什么皇龙飞升的帝王命,都是骗人的!要不是孤羽哥哥,忘知就见不到母亲了……”
玉辞心安静的听着两个孩子的哭泣声,她的身体还不能动弹,只能微微转着目光看向站在门口的孤羽,眼中全是感谢。
直到忘知和念痴哭够之后,玉辞心叫本就待在一旁被两个孩子彻底无视的剑之初带两个孩子出去。
“我……有事……要……和他……说……”玉辞心的目光一直落在站在孤羽身上。忘知和念痴见母亲真是有事,没再哭闹,乖乖的和剑之初离开。不过他们到了走廊后说什么也不愿再走,想在这里守着母亲,剑之初拿他们没办法,只能也留下来。
看着紧闭的大门,剑之初只觉得疑惑重重,为什么孤羽会知道他们这么多事?他和辞心看起来很熟稔,他们是相识的吗?辞心……究竟想和孤羽说什么?

[为什么某知会有种老公想出轨,但外遇的对象却和自己老婆好上的感觉?||||
初哥,如今的你:馆主不认你,孤羽不要你,玉姐姐不理你,两个孩子嫌弃你,你的人生彻底悲剧了。XD]

这次天都举办的崇武博物会一直备受瞩目,且不论武君自己本身所有的收藏,更有名匠醉饮黄龙的鼎力相助,这场盛会可谓是空前盛况。
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能有幸参与到这次大会中,不过因为人数过多,所以未收到请柬的人,只能在天都外场观看一些较普通的器物出展,想要见到真正有价值的收藏,就必须要有武君的请柬。
话虽如此,只要能领略到些器物,对于那些不通文物的人来说已是满足。所以会场开始的这天,整个天都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到处一片喧哗热闹。
笑剑钝是御天五龙的三公子,就以他们和天都的关系,要进出会场并不难,而且事先为了帮醉饮黄龙,他已提前去了会场。离开前他有给慕容情和香独秀一张通行证,要他们到时一定到场。
香独秀想来博物会之初一定会有很多人来到,就决定先美美的泡上个澡先再去,不急,不急。只是当守在内场通道口的手下伸手向香独秀他们要请柬时,香独秀的表情微微一僵。
“虚名,一切都是虚名,浮云而已。”香独秀将伸到衣里的手收回,一派神态自若。“像我这么气质出众又尊贵无比的人要进入会场,谁和我要请柬,简直就是没长眼睛。”
不就是把通行证弄丢,有必要这么抨击他人吗?站在一边相处已久的慕容情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伸手向香独秀要请柬的人手一僵,眉角直抽搐,他是在说他没长眼吗?
虽然他只是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也有小人物的骨气!爪子再往前伸了几寸,那表情分明是在说,没请柬,免谈!
不过他的举动很快被旁边的人拉开,让香独秀他们进去,并在那小人物的旁边耳语。“他们一个是极品奇葩,一个是大有来头,你若不想明天被人分尸,就别管他们了。”
“…TT TT…”这就是小人物的悲歌!但我们依然要传唱!!

街上,啸日猋挥舞着手中的西瓜刀在盲目的到处乱走,口中哈欠连天。“好无聊……找个人来打一架吧。”
啸日猋抬眼街上的行人,明显比平常少了很多,只剩下老弱妇孺,这下连打斗的兴致都没了。垂头走路时,忽然见到一张奇怪的卡片,啸日猋拾起打开卡片,里面的字他全不认识。“锋,这上面写了什么啊?”
“这种事情,你应该问风,问我做什么?”
“呵呵,天都崇武博物会的通行证,这么热闹的事怎么可以少了我们?”从啸日猋的口中传出一阵怪笑。
“那还等什么?走吧!”啸日猋将卡片收好,匆匆离开。
午后的崇武博物会里的人明显比早上少了很多,那些一图新鲜的人已失了兴致,便早早回去。剩下的都是对古物,或者说对留在这里的人物有兴趣的人。
啸日猋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无聊来打发时间的,很快就把外场的东西全看了个遍。封显得很兴奋,不住叫着。“这里有好多东西,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个工艺师呢。”
啸日猋的话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从自己的口中传出锋的话。“少来了,你小学都没毕业,哪来的这么伟大的梦想?”
“现在开始有不行吗?”啸日猋嘟哝了一句。

“锋,内场里的东西可比这里还好,你有兴趣吗?”风看着人群走动的内场,微笑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诡异,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 此贴被知离疏在2012-12-02 09:56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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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12-11-11 09:31 | 142 楼
知离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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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四十六
拂樱斋主觉得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尤其看到身边那张欠扁的笑脸时,他就忍不住想抽一巴掌过去。
“枫岫好友,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硬生生停住走向洗手间的脚,拂樱斋主看向那满面春风的人。从他来到会场到现在,枫岫主人就没从他的视线中消失过,这些他都忍了,为什么连他去洗手间也跟着?
“耶,拂樱好友,我只是碰巧也要去洗手间而已。”虽然拂樱斋主此刻的表情很吓人,但枫岫主人可不会轻易被吓到,仍是淡定的说着,那样子分明在说是你想太多。
“……”拂樱斋主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愤然回转大厅。
枫岫主人见他离开,快步跟上去。“好友,我好久没回苦境,有些想念你泡的茶,不知今晚可有空?我想登门拜访,顺带看看小免。”
“没空!”来到内场监视局面的拂樱斋主想也不想的拒绝。“我在执行公务,请你别妨碍我!”
早知道枫岫主人会为了罗喉跑回苦境,当初他就不该答应罗喉负责会场维护治安这工作!
“好友,就算你还因为我的不告而别生气,也不能剥夺我和小免见面的机会啊,你就这么忍心看小免忍受相思之苦吗?”枫岫主人听他不愿意让他和小免见面,顿时痛心疾首。
“如今我才是她的主人,她的一切都要听我的,我说不行就不行!”说起小免拂樱斋主就生气,虽说小免是枫岫主人送给他的,但照顾小免的一直都是他,为什么小免喜欢枫岫胜过他?真是养女不孝。
“你怎么还这么专制?”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枫岫主人还想说什么,但已有两人向他们走来,到口的话收了回去,转向走来的人。“武君,好久不见,最近的气色不错嘛。”
他说这句话时,看的不是武君罗喉,而是他身边的男子。男子见枫岫主人在看他,一声冷哼转开目光,看似乎不怎么上心,却还是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
“若这场博物会能顺利完成,那我的气色一定更好。”罗喉说笑着,看向满脸不爽的拂樱斋主。“这就有劳拂樱斋主多多费心了。”
“这是我的工作,让他完美收场是我的责任。”拂樱斋主再怎么不甘愿,他还没忘记罗喉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吩咐下来的事自然要尽心做好。
这场崇武博物会一共举行七天,前四天提供观赏和评论,后三天则是给各个古物竞价,只要有上心之物都可参与竞选,竞价筹到的钱财全用来维修栈道和增添医疗设施等等方面,不做个人用途。
在这内场里的古物,不能说都是价值连城,却各有其价值,天都虽人才济济,也免不了不能面面俱到,所以早先武君就请拂樱斋主他们来帮忙。
“枫岫,不知你这次回来何时才回慈光之塔?”罗喉问。
“短时间内应该不能回去,最近去了太多地方,想要将所见所闻的整理成资料,所以打算要闭关一段时间。”
“那闭关的这段时间你岂不是生活无法自理?”武君罗喉这话一出,拂樱斋主心里立刻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没办法,有了前车之鉴,就算武君是他上司,拂樱斋主已是条件反射的对这枫岫主人的好友产生提防。
果不其然,他还没来得及逃开,罗喉就叫住了他。“拂樱斋主,枫岫闭关的这段时间就有劳你照顾了。反正你们相处的时间够长,他有什么习惯你都知道的。”
面对罗喉那看似温和的面容,拂樱斋主还是无法违抗他的话,如同多年前,只能认命接受。“是。”

博物会内场的布置可谓精致,一走进来就可以感受到浓重的古物气息,这些也许非是最珍贵的珍宝,却是对于某人某件事来说不可或缺的。不过最让慕容情他们惊叹的是放在内场最中间的那片巨大石雕。
那是醉饮黄龙闭关一个月的成果,也是笑剑钝叫他们一定来看会场的原因。
慕容情和香独秀对四魌界和诗意天城的了解不多,但仅仅这幅石雕便能知道御天五龙的地位。御天五龙,刀中之龙,诗意天城的王者,其身份和荣耀自是无可比拟,
在这面巨大的岩壁上所雕刻出来的龙形,条痕流畅,刀工细腻,令这本是死物的龙形栩栩如生,仿佛即将要破壁而出,翱翔高空。
醉饮黄龙将其命名为:葬龙壁。
“葬龙壁,刀中之王。雅少的故乡一定是个很美的地方。”香独秀看着面前这幅巨大的龙形石雕,如此感慨。若不是对自己的故乡有着最深的眷恋,又如何能雕刻出这传神的图腾?若能令人眷恋的所在,那定是个美好的地方。
“以后有机会,可以请雅少带你去看看他的故乡,看看他所说的奇景双日泪星。”慕容情见他如此神往,开口建议。
“什么叫带我去?”香独秀皱眉,纠正慕容情的话。“是带我们一起。”
慕容情一声轻笑,没再说话,朝其他地方走去。香独秀也随后跟上,不过他忽然在人群中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声低呼,本想叫出声,却被回头看他的慕容情见到,当场捂住他的嘴拉到一边。
不远看到他们本想打招呼的笑剑钝见到,觉得奇怪,不明白慕容情为什么这么做,目光顺着香独秀刚刚看去的方向,在葬龙壁面前见到个色彩斑斓的身影。
一个很平常的少年,为什么香独秀会那么惊讶?笑剑钝不明所以,就朝那少年走去。
金发少年站在那巨大的石雕下,仰望着这只盘踞在他乡的飞龙,没发现笑剑钝靠近,正自言自语说着:“好漂亮的龙……好威风的样子,就不知道叫什么……”
“这是我兄长花一个月时间雕刻的葬龙壁。”
“葬龙壁……”啸日猋回头看着身后的笑剑钝,口中不自觉念着这三字,忽然间脑海中闪现过无数记忆,全都有关于这龙的图腾和面前的这个人,
“刀龙、你是……碧眼银戎……”啸日猋不受控制的念着自己根本不曾听闻的名字,只觉得整个脑袋忽然变得疼痛不堪,仿佛有把刀要将脑袋劈开一样,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笑剑钝听到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万分惊讶。碧眼银戎是他的本名,但这只有同样来自四魌界的人才知道,这个少年是从何得知?
啸日猋被疼痛折磨得根本无心理会笑剑钝,将他一把推开就往外面跑。
因为有些慌不择路,啸日猋感到自己撞到某个人的身上,被人拥在怀中。正想道歉,但抬眼见到那人的样子时,啸日猋的口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那扶着啸日猋的男子因为他的尖叫引来不少的注目因而显得有些局促,轻声问着:“你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对于男子的关心,啸日猋完全不领情,他努力挣扎着要避开男人的接触,眼泪已经不受控制流下,口中全是声嘶力竭的叫喊:“不要碰我……求你……”
男子被这惊恐到绝望的模样吓到,没敢再碰啸日猋,退开好几步,啸日猋趁这空隙跑出了会场。
而由始至终,慕容情就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发生,无动于衷。

跟着啸日猋的笑剑钝没想到会发生这变故,担心人这么跑出去会出事,在啸日猋离开时也追了出去。
当笑剑钝找到啸日猋时,他正抱着双膝缩在房屋旁边的阴暗角落中,将整个脑袋埋在腿中,双手护着头,不敢看外面的动静,口中一声声的哭泣:“不要靠近我……你们不要过来……我怕疼……”
笑剑钝想靠近,但却引来那少年更加激烈的反抗,不知藏在哪里的西瓜刀抽出乱挥,瞬间在笑剑钝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可笑剑钝并不介意,慢慢向他走去,出声安慰:“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忽然间,笑剑钝那慢慢靠近的脚步停滞下来,他的声音不可控制的微微发抖,叫着红牌和解语的名字。
“雅少,你怎么了?”因为笑剑钝的呼唤而出现的红牌和解语从未见他如此失态,一时奇怪。
笑剑钝没看她们,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的少年,看着眼前这惊心一幕,喃喃自语:“你们相信……这世上,有另一个我吗?”

她们面前,那个金发少年缩成一团,依然在低低哭泣着。
而他的身边,有着个虚幻的身影将那少年拥入怀中,哪怕他根本碰触不到,却依然维持维持着这个姿势。开合的唇中听不见在说什么。但笑剑钝却在晃神中,默默念出这个和自己相同相貌的人所说的话:

“白帝不要怕,银戎在这,没事了,别哭……”

-世上的另一个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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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12-11-11 09:40 | 143 楼
cler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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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没死,太好了,不过那样子没s,强大,又是家暴那天。
孤羽故意这样是为让初哥接玉姐回来,还找回双子,内里一样都温柔,我又到现在才发现孤羽不是活人。
那个拐双子的奇诡之人是虫爷?
比较乖的那个……念痴?
薄情馆初现了,这应该不是人在的地方吧。那个女子感觉后面会搅局,不知是否。
终于一家团聚了,初哥你就好好和家人呆一块,别想东想西(初哥如此悲剧,你写的,只要他身边的人不悲剧就行)

柚子别太过分,樱花急了也咬人,也许。
武君身旁的人武……黄泉?
小啸,又现西瓜刀,好用呀。
这条小龙失踪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摸摸
雅少看见的虚像不会是他不见的灵魂一部分吧,真是这样那它一直在小啸身边,好哥哥。
五龙的故事快要有个好结果了吧。
Posted: 2012-11-11 18:21 | 144 楼
j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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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之初是在受傷昏睡時靈魂出竅…

孤羽(也是個鬼????)

引著他去某個地方把玉辭心受傷時出竅的魂魄也給找回來了???所以順利救活了玉辭心。

雅少看到自己的其中一個魂魄了??
看來遲早會把魂魄給拿回來合體吧!!

楓岫和拂樱那邊還挺閃亮的~~~

所以劍之初和玉辭心一家團圓,孤羽那邊的戲份也算完結了吧!!
那白帝和雅少那邊的呢?感覺應該還有後續!!!

這次更新…劍之初的戲份好多呀!!
香情的超少的…T_T看文沒有激情呀!!
(ps. 上一次更新另一篇香情的那個恩愛文後…胃口被妳養大了。XDDD)
[ 此贴被jill在2012-11-13 12:38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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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12-11-13 12:26 | 145 楼
知离疏
今朝花已落,明朝春又开。花期千百度,曾见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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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引用第144楼clerau于2012-11-11 18:21发表的  :
玉姐没死,太好了,不过那样子没s,强大,又是家暴那天。
孤羽故意这样是为让初哥接玉姐回来,还找回双子,内里一样都温柔,我又到现在才发现孤羽不是活人。
那个拐双子的奇诡之人是虫爷?
比较乖的那个……念痴?
薄情馆初现了,这应该不是人在的地方吧。那个女子感觉后面会搅局,不知是否。
.......

王姐要是不够强,怎么帮馆主威震全场?
难道以后出事的时候靠初哥?
叫去接个人还可以半途将人放下,最后还要其他人去善后,初哥不给某知添堵就已经很不错了。
亲,不止是孤羽,某知早已布下好多的东西是现在的你还没发觉,但以后若再想起会有原来如此的感觉。[应该吧……]

这里最幸福的人应该是拂樱了,连阿香都没他这好运,所以偶尔被柚子欺负一下没关系啦。
那个奇诡之人确实是虫爷。
念痴不是十二吗?十二应该很乖吧。
那女子绝对会搅局,因为她知道馆主太多秘密。
本来想给武君些戏份的,但某知还没看刀龙传说,只能作罢。

某知早说过,雅少是个好哥哥,小啸是个乖弟弟。

Quote:
引用第145楼jill于2012-11-13 12:26发表的  :
劍之初是在受傷昏睡時靈魂出竅…

孤羽(也是個鬼????)

引著他去某個地方把玉辭心受傷時出竅的魂魄也給找回來了???所以順利救活了玉辭心。
.......

这里的馆主都已经是个死人了,那孤羽能正常到哪里去?[汗,这什么道理?]
雅少所看到的,的确是他所失去的东西,无论是他的魂魄还是弟弟。

初哥做为单元主角,确实是多了一些。安啦,这篇文应该是某知最后一次些初哥了。

香情啊……
早和你说上瘾不是什么好事,还是戒(坑)掉的好。[纯粹找抽的~~~]
被clerau亲一提醒才想起如今某知欠着两篇,三个故事的香情文,某知的日月遥遥无期啊。(怨念看天~~~)

阿香和馆主的故事还没正式开始,暂时会少一点,以后会好的。
不知,永远是最好的错过。
Posted: 2012-11-25 09:44 | 146 楼
知离疏
今朝花已落,明朝春又开。花期千百度,曾见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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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茧九
很久之后,慕容情想起那日站在封天台上的那岚时,心里总有万般感慨。
那时的那岚,就像随风摇摆的秋荻草一般,看似柔弱,却意外的坚韧不拔,凛然面对对那时的他来说还无法克服的困境。
慕容情曾问过他,明明可以选择和心上人一起归隐山林,相守白头,为何最后却还是选择渡入红尘,踏上那硝烟烽火,遍地哀鸿的土地。
离开芊雪渡的那岚,眼中的笑和初升的朝阳一样灿烂。面对慕容情的问题,他如是回答:他还有放不下的东西,为了这个信念,他可以不惜一切。终究,不是谁都是香独秀,可以做到看淡一切如无物。
那岚离开之后,那个曾经喧嚣尘上的剑葩传人,很快在那变幻莫测的武林中随之消散,再找不到存在的痕迹。
那岚从来都只想做个简单的人,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守终老,再有好友不时造访,共饮畅谈游历中的所见所闻,岂不快哉?只是后来处在红尘纷乱中的他早忘记初衷,再寻不到回去的路。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应下参与清平城比武之会的诺言,之后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但事情总有因缘际遇,谁又能确定若没有遇见香独秀,一路跌跌撞撞后,那岚就不会走向同样的终点呢?
那岚非崇武之人,虽说以武平定天下乃兵家善用之策,但那岚更喜欢以理论天下。所以从来都是按着一定的标准来规范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让自己做出违背这条信念的行为,
不过他的未来岳父并不认同,期间的争执若是牵扯到彼此在意之人身上的话,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面对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未来女婿,未来老丈人总是有诸多刁难,其中,就有一定要成为十二殿殿将的难题。
这是他那未来岳父对他的最低要求。
毕竟那岚只是个文弱书生,身无钱财,若不想投身武林,那只能隐于朝堂,谋个一官半职,安然度日,否则他们如何放心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事无成的他?
那岚也知道这是他们能做出的最大让步,所以当未来岳父以此作为提亲的筹码时,他想也不想的就将包袱收拾好,踏上了拜师的路途。
只是那岚的根骨奇弱,根本不是练武的材料,他一路上碰到不少武者,就是没人愿意教他,直到来到清平城,遇见香独秀。
一路上的遭遇已让那岚分外清楚,没有哪个武者会愿意收一个怎么教也不能出师的学生,但香独秀作为集境第一剑客,应有其独到之处,所以在那岚知道救下自己一命的人是香独秀后,便坚定下一定要拜他为师的念头。

从此,就开启了他那传奇般的际遇。

“江深竹静两三家,多事红花映白花。报答春光知有处,应须美酒送生涯。”
念着不疾不徐的诗句,踏着晚风而来的沉稳脚步,荡起的衣袂中,渐渐看清衣下那把古朴的宝剑,剑锋在月光下微微敛着光芒,却足以夺人眼目。芜园楼主的不群之芳,天下闻名,却也知此剑除却剑葩,从不曾落入他人之手。
可如今却被那本不通武艺之人握于手中,使其看起来更加风姿飒飒,意气风发。佩剑从不落入他人之手的芜园楼主居然将佩剑交予他人,如何不令人讶异?
缓缓登上封天台,停在武者面前五步之距,那岚提剑施礼,举止不卑不亢。“晚辈那岚,见过前辈。”
暗夜独生没想到再见的那岚,竟非是昔日的羸弱模样,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风采足以让人相信有所谓的:年少有为。
那乌黑如墨的眼睛中所看到的,只有如深渊般沉静的黑暗,竟深沉得令他看不清其中情绪。在这三日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居然可以沉静到如此波澜不惊的地步。
“请。”
那岚只说了一个字,手中的不群之芳已划开一道弧线,剑尖微微点地,摆出邀请的姿势。
“哈,小子,你可要小心了,吾可不会因为你是晚辈而手下留情的。”暗夜独生并不客气,抽出手上早已等候多时的青锋长剑,迎面刺来。
这一剑来得急促,期间夹杂着武者的劲道,凌厉而霸道,直逼那岚面门。
那岚并不慌张,手中的不群之芳迎向刺来的青锋,不过剑身没有与之硬碰,在铁器相斫的瞬间,剑锋顺着剑势而去,划开大半的力道。欺身靠近的武者以掌相伤,那岚的身形却有如鬼魅般,迅速滑过武者身侧,来到他之身后,手中长剑反转,直取武者背心。
武者很快收势,以那不到尺寸的剑身挡下那岚的剑尖,那岚没有功体,被那震来的力道逼退了好几步。
暗夜独生没有停止,顺势追了过去,与那岚缠斗在一起。不消一刻,他们之间已经过了十几招。
众人被那岚那出其不意的身法看得不住喝彩,这几日的等待才觉得有所价值。

对于众人的惊叹,香独秀不以为意,他甚至都不看那岚一眼,慢慢踱步走到站在后方的慕容情面前,牵着慕容情走到坐在玉蝶遥星为他准备好的座位,落坐,并吩咐看呆的侍女为他们沏茶。
不过慕容情的注意力全落在封天台上的人身上,没注意到身边的香独秀。
直到眼前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回神间,见到香独秀抓着剑套在自己面前乱晃,表情有些委屈。
“这是什么?”若他记得没错,这应该是那岚的佩剑,为什么香独秀会拿着他的佩剑,却把自己的不群之芳给了那岚?
“一件对于凡夫俗子来说了不得的东西。”香独秀微笑说着,看样子是想吊慕容情的胃口,不过慕容情对封天台上的比武比那把剑的兴趣要大一些,就转开了话题。“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就算香独秀的本事再好,以那岚的根骨在三日内根本做不到如此境地,一定是香独秀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慕容情见他无意开解,也没再追问,注意力全落在打斗之人的身上。
如今看来,虽然那岚以奇快的速度和反应化开不少武者的攻击,使这场比武上看起来平分秋色。但实际上,那岚仍是受下不少余劲,这对没有功体保护的那岚来说,足以致命。
他,撑不了多长时间。
果不其然,不到第三十招,那岚已再承受不住武者的内劲,口吐朱红。
武者见他吐血,手中的剑锋更是凌厉,不给那岚喘息的机会。那岚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高台边的一角,已无去路。
挥舞的青锋发出几道剑气,封住那岚所有的退路,青锋直指之势,本要取之性命,却见那岚并未避开那几道剑气,当场欺身迎上,手中反握着剑身,以奇诡之形绕致武者身侧,在武者还未来得及反应,手中的不群之芳已环上脆弱的颈侧。
胜负已显。
“承让。”那岚收回不群之芳,挽于身后,对暗夜独生拜下。
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愣一愣的,很久都无法回神。
那岚没顾自己的伤,双手托着不群之芳转身走到坐于上位的香独秀恭敬拜下。所有人因为那岚的举动全数看向香独秀,一脸震惊。
香独秀面对这样的场景,依然是他的那一句:“虚名,一切都是虚名,浮云而已。”

古树旁的栈道,一间简单搭起的茶寮,一个风尘仆仆的过客来到,落坐,点了壶茶,不再开口有云。
身侧,有不少的落拓剑客在饮酒,一脸失意。茶寮主人不明其中原因,问其缘由。“看各位客官的装扮,应是剑客,如今清平城正在比武之时,诸位怎么没去一较高下?”
“哎,我们哪有没去?这不是刚从清平城回来。”提起这个,他们的脸色更是愤恨。
“哦?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那芜园楼主香独秀!也不知遥星祀嬛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居然请香独秀做评判,那芜园楼主可是出了名的毒舌,我们哪敢在他的面前献丑?”其实也是怕被香独秀说得太过分,以后连提剑的勇气都没了。
过客饮完杯中茶水,放下茶杯,留下足够的茶水钱,起身离开。

方向——清平城。

养鬼守则第八条:小鬼善妒,饲主不可对其他人看重过,否则,会遭到小鬼报复。
[ 此贴被知离疏在2012-12-02 09:58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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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12-11-25 10:04 | 147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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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四十七
晚上,好多人都留在天都为这次崇武博物会的顺利举办而庆祝,其中以醉饮黄龙最为开心。
这次的崇武博物会中以他的葬龙壁得到的评价最高,心中自然是开心,一时兴起,就喝了不少酒,所以当见到极道先生拨开重重人墙来到他的面前时,他红着双颊就说:“好友,你去哪里了?我们喝酒……”
极道先生样子很焦急,一拂袖就挥掉伸到面前的酒杯,也没跟拂樱斋主和武君他们打招呼,就将醉饮黄龙风风火火的拖走了。
拂樱斋主本想让好友来陪自己,谁知人才刚站起,眼前已不见了极道先生的影子,他顿时呆住。枫岫见他僵直着身体,很好心的将他拉下坐回位置。
回过神的拂樱斋主见枫岫主人还握着自己的手,眉毛顿时拧成一团。“放手!”
“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好友,你实在越来越小气了。”枫岫主人死死扣着拂樱斋主的手,没让他甩开。
“那你去找个大方的,给你摸个够!”拂樱斋主费了好大劲才挣脱枫岫主人的爪子,起身就要离开。
“好友,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看极道先生。”刚刚极道先生的样子很着急,拂樱斋主怕是出了什么事,他是想去关心一下。他才不想某人,只会说说,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好好坐着。
拉住要离开的拂樱斋主,枫岫主人开口:“那是极道先生自家的事,他自己能处理得过来的啦,倒是你自己的事什么时候才做?”
“我哪有什么事?”拂樱斋主听得一阵迷糊。
“当然是我什么时候搬到你那里去住啊。”

“兄弟啊——————”
醉饮黄龙还未进门,里面的人已先听到他那饱含感情的呼喊。虽说早习惯大哥这嗓门,但炽焰赤鳞和紫芒星痕却还是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醉饮黄龙一进来,就见到缩在角落中那团色彩斑斓的身影,凭借五龙之间的感觉,他很快判定那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喷涌而出,向那角落扑去。“我的兄弟啊,大哥终于找到你了!”
“醉饮黄龙,你给我停住!!”好不容易追回来的极道先生见到醉饮黄龙就这么冲过去,当场揪住他的衣角,不要让他靠近那角落。
“不要靠近我!!!”
感受到有人袭来,缩在角落的人爆发出一阵惊叫,手中的西瓜刀顺势砍出,在醉饮黄龙的面前划过,削断了他面前的几缕发丝,飘落在地,看得醉饮黄龙直冒冷汗。
还好风悦及时拉住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帝,你怎么了?我是大哥啊……”醉饮黄龙没敢再随便靠近啸日猋,站在安全范围之出,心疼的叫着。
可是那缩在角落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那早已长大的身躯努力缩在那小小的角落中。
见一时无法和啸日猋沟通,醉饮黄龙转向身边的极道先生,问:“好友,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你找到白帝的吗?”
极道先生听他这么问就头疼,本来他是准备要去参加武君晚上的宴会,顺带和许久不见的枫岫他们叙叙旧,谁知笑剑钝突然跑回来,他的怀中还抱着失踪已久还哭到睡着的邪影白帝。
醒来的啸日猋不知怎么的不让任何人靠近,也不会认人,只会缩在角落里喃喃自语,再要不然就是哭!
啸日猋变成这模样,这下事情可大条了,他没办法,只有先将其他几兄弟找来。醉饮黄龙大概在宴会上兴奋过头,没发现自己打电话给他,所以他只有亲自去天都将人抓回来。
不过现在追究雅少怎么找回邪影白帝已不是重要,重要的是——邪影白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雅少……
极道先生想起笑剑钝,头更疼了。怪不得之前他怎么做都招不会雅少的一魂一魄,原来是他自发的跟在邪影白帝的身边不愿意回来。
看来要知道啸日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有将这一魂一魄送回笑剑钝的身体才会清楚……
醉饮黄龙见极道先生的脸色真是不好看,习惯性的想问笑剑钝是怎么回事,但他环顾了一下,却没见到笑剑钝的身影,一时奇怪。“银戎呢?他不在吗?”
“他在房间里。”漠刀绝尘回答。他回来时极道先生说人在房间里,他本来还奇怪笑剑钝为什么这么异常,但极道先生说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他,所以他到现在也没见到雅少。

笑剑钝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他知道极道先生是天师,也在后来见闻中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但当见到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时,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自己根本无法触碰到他,而他却用一种相识已久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
面前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从一开始就一直安静的跟在他身边,哪怕是笑剑钝将他那紧紧护着的人抱走,都不曾制止。
笑剑钝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是未曾见过面的人,为什么见到那人缩在角落里哭泣时,他的心也跟着发疼,不想看到他哭泣的样子,只因为知道他的笑容是怎样的灿烂夺目。
“雅少,你好些了吗?”极道先生推门进来,就见到笑剑钝怔怔的看着那个无法碰触的人。
“天尊他回来了?”笑剑钝先问。老远就听到醉饮黄龙的叫喊,大哥那嗓门,就算是隔着三堵墙也照样能听得见。
“嗯,如今正在试图和白帝交流感情呢。”极道先生说着,醉饮黄龙就那脾气,他可不会因为邪影白帝对他设防就善罢甘休的,谁叫他最在乎自己这几个弟弟呢?
“白帝……”笑剑钝念着这个本是熟悉万分的名字,可记忆中对此已经缺失了存在的痕迹。
“他是你弟弟。”笑剑钝讶异,极道先生居然没绕弯子,看来他带回来的这人来历一定不简单。
“那是你遗失的一魂一魄,你的所有疑问,只要让他回归到你的身体中,一切,你自会找到答案。”对于笑剑钝的讶异,极道先生并不多说。有些事情,就算他说了,也远远不及自己亲身经历和记忆来得真切。
面前那透明的身体微微点头,极道先生捻起指法,划开阵势,将那站在一边的魂魄慢慢压入笑剑钝的身体中。
笑剑钝闭起双目,迎接那本属于自己,却又失去的记忆。

当魂魄回归到身体的一刹那,笑剑钝的脑海中涌现出无数记忆,全是陌生却又分外熟悉的画面。
他见到了少年时的他,身边总跟着个软趴趴的孩子,他总是不愿意不叫自己三哥,都是一声一声的‘银戎银戎’的叫着,他们有着相同的发色,在几个兄弟当中,他们长得最为相像。
大哥太过粘人,二哥不太爱理人,星痕平时说话很少,看起来有些闷,所以他总喜欢跟在他身边,因为已能化为龙形的他总会偷偷带着他飞到诗意天城最高的山峰上去玩。
他说,总有一天,他要长成像银戎一样强大的人。
他是御天五龙中的圣将,他的弟弟,邪影白帝。
后来,他们随着二哥来到苦境,意外碰到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火光冲天中,他听到四魌界唯一的女王的狂笑。坐在后座的他无法做出其他动作,只能在那一刻将邪影白帝护在身下,帮他挡下所有的危险。
他听到白帝哭着对自己说话,一声声的叫着:“银戎,你快醒过来,醒过来就没事了……”
他想回应白帝,却是无法开口,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离开,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那里有好几个人,其中,有他见过,或没见过的,都成了灰白的影像,他只能做为看客,看着他们的言行。

“怎么样?”
“还差一个生魂。”
“圣主,请您成全渡翛年。我已辜负族人所托,生,不能将您带回万年春。死,也要守在圣主左右!”来不及,或者说根本不会去阻止,那飞溅而出的鲜血染红那翠色的衣衫,红得刺眼。
“阿多霓,你连自己人都杀,你绝对不得好死!!”狠绝的举动,引得女子一阵狂笑,说着早已成真的诅咒。
“哈,我早已不得好死,那下场你不是亲眼见到了?倒是你,落在我的手里,我绝会让你生不如死!!”那本被奉为神器的剑,在沾染上无数鲜血后,也只剩下灰暗的光影,坠落尘埃,风采不再。

记忆的最后,他见到白帝的脸,他拉着自己离开那他无法逃脱的地方。可在他不自主松手的那一刻,他失了白帝的踪影。
笑剑钝被那纷涌而来的记忆弄得错乱,最后陷入黑暗之中,耳中,只剩下白帝消失时那声凄厉的哭喊:

“银戎,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某知对馆主真的不是一般的狠,但真的不是故意的……||||||||]
[ 此贴被知离疏在2012-12-02 09:58重新编辑 ]
不知,永远是最好的错过。
Posted: 2012-11-25 10:21 | 148 楼
cler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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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不会期待初哥什么,
好多伏笔没发现,太什么了嘛,以后你写到时我会有原来如此的感觉,可能吧。
樱花要好好疼爱。
念痴十二确实乖,所以你写剑之初问比较乖的忘知时,奇怪了一下,可能笔误吧。

坑多不愁,
日月,在哪?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
遥遥无期什么的,和你一起怨念看天,然后再怨念的看你。
Posted: 2012-11-25 11:49 | 149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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